肯尼亚一年要经历两个雨季的洗礼:十月到十二月是小雨季,三月到六月是大雨季。每当阴云密布,或细雨织成银帘,悄然唤醒干涸的裂谷;或暴雨倾盆而下,将云层化作瀑布倾泻人间。
雨后初霁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通透。此时登高望远,便可能看见内罗毕城市东北方向巍峨耸立的肯尼亚山。
肯尼亚内罗毕城市景观,远处的肯尼亚山若隐若现。
赤道雪峰与生态宝库
肯尼亚山横跨赤道,最高峰巴蒂安峰海拔约5199米,是非洲第二高峰。这座死火山在310万至260万年前曾高达6500米,如今以冰川、U形谷和群峰勾勒出东非最壮丽的自然画卷。
肯尼亚山国家公园最高峰巴蒂安峰附近景色(3月14日摄)。
据统计,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和天然林中,大约有882个植物种、亚种和变种,其中81种高海拔植物为特有植物。
立于山麓远眺,巴蒂安峰雪冠熠熠,溪流沿谷奔涌,植被垂直带谱清晰可辨。
海拔3000米以下的区域通常被森林覆盖,刺柏、罗汉松等植物构筑起绿色穹顶。偶有大象、非洲水牛等野生动物打破林间寂静,增添一份别样生机。
肯尼亚山国家公园的植被(3月13日摄)。
肯尼亚山国家公园的斑马(2023年2月19日摄)。
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拍摄的象群(2023年2月19日摄)。
随着海拔升高,植被次第更替,形成独特的垂直生态带。竹林沙沙作响,高山草甸连绵起伏,沼泽倒映着流云,一株株硕大的半边莲、千里光仿佛让人置身外星世界。
海拔4500米以上的区域,植被逐渐稀疏。旱季时,褐色的土块、灰色的岩石随着日升日落映照出不同的色彩;雨季时,山巅白雪皑皑,天地间一片苍茫。
在肯尼亚山海拔4200米左右的希普顿营地拍摄的肯尼亚山顶峰附近景色及植被(3月14日摄)。
肯尼亚山国家公园拍摄的山脊景色。据当地人介绍,在肯尼亚山海拔约4500米以上,植被近乎消失(3月15日摄)。
肯尼亚山第三高峰莱纳纳峰的晨曦景色(3月15日摄)。
民族共生与精神图腾
肯尼亚人口多元,不同民族和谐共生。其中,基库尤族、梅鲁族等将肯尼亚山视为“神圣之地”。
作为基库尤族人,肯尼亚开国总统乔莫·肯雅塔在其民俗专著《面向肯尼亚山》一书中详细介绍了族人与肯尼亚山的感情羁绊。每当基库尤族人遇到人生大事,便会向肯尼亚山进行祈祝仪式,希望得到神灵的庇佑。
如今,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科技的发展,许多族人不再进行祈祝仪式“靠天吃饭”,但他们和肯尼亚山的感情纽带并没有消亡。一些体育爱好者和运动员会定期来到肯尼亚山国家公园,进行高海拔耐力或冲刺训练,备战不同级别的跑步比赛。也有一部分当地居民扎根肯尼亚山周围,投入到当地旅游业的发展中。
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登山者在肯尼亚山第三高峰莱纳纳峰顶拍照留念(3月15日摄)。
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人们登顶莱纳纳峰后下山(3月15日摄)。
朝圣之路与文明传承
肯尼亚山秀丽的风景吸引了全球登山者,登山产业应运而生,并逐渐走向成熟。
每年的7月至9月和12月至次年2月是登顶肯尼亚山的黄金季节,因为此时晴朗天气居多,登山难度相对较低,登山者可以欣赏到拨云见日的美景。其他时间则多阴雨天气,登山者会面临道路湿滑、降雪低温等挑战。
肯尼亚山的前两座高峰险峻陡峭,登山者需要借助专业设备方可登顶。相较之下,较多游客选择攀登的是第三高峰——莱纳纳峰。人们于凌晨徒步出发,在夜色中赶着星光沿山路攀爬,领略赤道的第一缕霞光。
攀登者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准备登顶莱纳纳峰(3月15日凌晨摄)。
肯尼亚山第三高峰莱纳纳峰的晨曦景色。远处左上方是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3月15日摄)。
肯尼亚山第三高峰莱纳纳峰的日出景色(3月15日摄)。
游客的登顶之旅通常需要由当地人组成的队伍保驾护航。队伍成员包括向导、背夫和厨师。向导负责带领队伍,背夫肩负补给,厨师烹饪食物。
三人各司其职、协同工作,并履行“零痕迹”原则,将产生的垃圾携带出山,在为登山者提供专业服务的同时,践行生态旅游理念,确保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
一名向导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行进上山(3月14日摄)。
一名厨师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老莫西斯营地做饭(3月13日摄)。
登山服务团队成员在肯尼亚山海拔4200米左右的希普顿营地休息(3月14日摄)。
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完成登顶任务的登山服务团队正从海拔4200米左右的希普顿营地启程返回(3月15日摄)。
已有十余年肯尼亚山向导经验的梅鲁族登山向导博尼法斯说:“肯尼亚山是许多人的生活来源,它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曾经登顶过乞力马扎罗山、阿伯德尔山等非洲名山的他告诉记者:“我希望我的孩子也能勇攀人生高峰。无论他们想成为运动员,还是科学家,我会全力支持他们的梦想。”
肯尼亚山国家公园的自然景观(3月14日摄)。
登山者在肯尼亚山国家公园老莫西斯营地欣赏景色(3月13日摄)。
记者:李亚辉
编辑:石枫
新华社摄影部 非洲总分社 联合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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