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的科技领域,AI 顶尖人才的价值日益凸显。据悉,其工资竟超过了两个詹姆斯。这一现象背后,反映出 AI 技术在全球范围内的重要性和稀缺性。这些顶尖人才凭借着卓越的算法研发、模型构建等技能,推动着 AI 领域的快速发展。随着 AI 技术的不断演进和应用场景的不断拓展,他们的价值还将持续提升,未来很可能会拿到更多的薪酬。他们犹如科技领域的璀璨星辰,照亮着 AI 发展的道路,为人类社会带来更多的变革与惊喜。
红杉美国前两天发了一篇文章,说如今的 AI 实验室和体育俱乐部越来越像:
背后都有超级“金主”支持:例如,微软支持 OpenAI,谷歌和 Meta 有自己的实验室,埃隆·马斯克则支持 xAI。
“明星选手”拥有天价薪酬包: AI 领域的“明星球员”(顶尖研究员)可以获得数千万、数亿,甚至对最顶尖的离群值人才来说,似乎可以达到数十亿美元的薪酬包。这与职业体育明星的天价合同非常相似。
不过,也有一点不同:合同短期且流动性强,随时可能被“挖角”:与体育明星通常拥有长期合同不同,AI 领域的雇佣协议是短期的、流动性强的,这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候被挖走” 。
这一论断放在前面,便于理解接下来的论述。
前些天马克·扎克伯格亲自下场,天价挖人,据说开出了一亿美元的“签字费”——勒布朗·詹姆斯下赛季的工资是 5260 万。如今 Meta 已经重组 AI 业务,成立 MSL (“超级智能实验室”),以至于阿尔特曼恼羞成怒,说他们挖走的是雇佣兵,不是传教士,而且离开的都不是最顶级的。
他生气太早了,这类堪比超级球星的合同,可能是以后 AI 行业的常态。
这一年 AI 行业内部有个根本转变:过去的一年里,决定竞争胜负的关键瓶颈,已经不再是算力,而是人才。
一年前,整个行业的叙事都围绕着“集群规模”(cluster size)和“预训练扩展”(pre-training scaling)展开 。由于构建基础模型的成本极其高昂,市场经历了一轮快速整合与淘汰。
今天情况已经截然不同。大家不再讨论预训练算力,而且又有了一批新的参与者,包括 SSI、Thinking Machines 和DeepSeek。这些新公司的核心竞争力,不再是原始的算力规模,而是其拥有的顶尖人才以及对算法的改进。
这种叙事的转变,标志着行业发展逻辑的根本变化。一年前,大家普遍认为预训练所需的庞大算力是市场整合的主要驱动力;而今天,决赛圈选手的算力都不会是短板,整个行业都明白,仅有大规模的计算集群不足以取胜,人才优势至关重要的 。
OpenAI 联合创始人苏茨克沃预测,“我们所熟知的预训练将会终结” 。那接下来,要想在AI竞赛中实现下一次飞跃,就必须在强化学习或其他领域取得新的突破,而找到这些突破的唯一途径,就是顶尖的人才。
而且,当下阶段所需要的不是人才,是天才。
当天才成为最关键的瓶颈时,其价值的评估体系也必然会发生改变。天价薪酬的背后,是一套全新的、基于非线性价值、零和博弈以及人才资产化的估值逻辑。
在 AI 领域,顶尖人才与优秀人才之间的差距,并非线性的,而是指数级的。阿尔特曼曾发推文,说如果传统软件行业最好的工程师效率是平均的 10 倍(10x),那么在AI行业,最顶尖的研究员效率则是平均的 10000 倍(10,000x)。
业界普遍认为,极少数的“个人贡献者”(ICs)对大语言模型的发展做出了超乎寻常的贡献,他们的工作足以决定一个 AI 模型的成败,正如同几个球星的转会,能够彻底改变联盟格局一样。
AI 的竞赛里,每家的目标都是主导人工智能,赢家通吃。Meta 之所以加大力度挖角,一个直接原因就是其最新的大模型 Llama 4在一些独立基准测试中表现不佳,令外界失望。在这个赛场上,第二名可能就意味着失败,这种巨大的压力迫使所有“球队”都必须不惜代价,签下能带领他们“夺冠”的核心球员。
天才也不仅是员工,也是可以交易和投资的资产。AI 实验室招聘人才时候,要确保这些人拥有各种互补的专业知识,就像球场上不可能只有五个库里打球一样。何况,他们的价格不仅由人才的“进攻价值”(他能为你创造什么)决定,更由其“防御价值”(阻止他为对手创造什么)决定。
顶尖人才本身就具备强大的资本号召力。前 OpenAI 首席技术官 Mira Murati 离职后创办新公司,在没有产品的情况下,仅凭其招揽的约 60 人的明星团队,就在进行一轮“破纪录”的种子轮融资。李飞飞去年创办 World Lab,在没有任何产品甚至没有明确路线图的情况下,估值便达到 10 亿美元——这几乎可以看做是李飞飞本人的价值。
Meta 的这次竞争,只是把原本悄悄演变的人才估值逻辑摆在了台面上,其实人才军备竞赛早已经不算新闻。
天价薪酬已成为这场竞赛的基础武器,顶尖的 OpenAI 研究员年薪可超过 1000 万美元,Google DeepMind 也为顶级研究员开出过每年 2000 万美元的薪酬包。
为了防御,公司不惜提供巨额留任奖金,例如 200 万美元的现金外加 2000 万美元或更多的股权增值。为了进攻,公司的最高层,如埃隆·马斯克,会亲自打电话给候选人以敲定录用。竞赛的单位已从个人扩展到团队,一些公司甚至直接要求招聘公司帮助“挖走整个工程团队”,以实现“即插即用”的效果。
即便如今的薪酬包已经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水平,但这可能还不是顶尖AI人才价值的上限。我们仍处于这场人才战争的初期阶段。
目前的天价薪酬,反映的是对未来潜力的“预支付”,而非对已实现价值的回报。时至今日,AI生态系统的总收入与投入其中的巨额资金相比,仍然相形见绌。这意味着,由AI技术创造的绝大部分商业价值尚未完全释放。
随着市场进一步成熟,应用层迎来爆发,能够分享的回报可能会更高。金融时报的报道,顶尖 AI 人才的薪酬包从 2022 年以来已经上涨了约 50% ,这表明市场对其价值的评估仍在一个快速上升的通道中。
而且,与 NBA 球星不同,AI 人才市场的一个关键特点是其极强的流动性。这种“无约束”状态,意味着没有一家公司可以高枕无忧。为了留住核心人才,他们必须持续不断地提供更具吸引力的薪酬和激励,以应对竞争对手随时可能发起的“挖角”突袭。这种持续的、不稳定的竞争态势,会不断推高顶尖人才的市场价格。
最终,决定顶尖人才薪酬上限的,是赢得这场竞赛的终极“奖赏”的规模。人类总倾向于把事情推向极致,当所有人都认为 AI 是下一个价值数万亿美元的平台级机会时,任何为了赢得这场胜利的投入,在逻辑上都变得合理。只要“赢得AI”这个终极大奖的预期不变,那么为扫清通往终点的最大障碍(顶尖人才)而支付的费用,就可能继续攀升。
那么中小公司怎么办?
现在的中小公司,往往用错位竞争的手段,来避开和大公司的直接对撞。一些公司选择全球化招聘,开源 AI 公司Hugging Face 的联合创始人就表示,在欧洲,可以用一个湾区工程师的成本,雇佣三到四名同等水平的人才。另一些公司则强调非金钱激励,因为候选人也越来越关注研究自由、能否发表论文以及工作的社会影响力。对公司使命的认同,是“金钱本身买不到的” 。
跨界“寻宝”也成为一种有效手段,一些公司正采用数据分析方法,来发掘有潜力但未被发现的人才,或者从理论物理、量子计算等相邻领域招募人才——没错,这就很像《点球成金》的做法,一家小棒球队依靠数学知识而得以和豪门抗衡。
当然,之后豪门队伍也采用了这样的做法,继续主导联盟。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洒家君泽,作者:韩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