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马来西亚做了一件震动整个东南亚的大事——单方面撕毁了与中国签订的铁路合同,这一举动不仅让所有人感到吃惊,而且在面对中方提出的361亿元违约金时,他们不仅不肯支付,还反过来要求中国退还定金。这个事情回头看,真有点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闹剧。
马来西亚撕毁合同之后,转身去寻求日本的帮助,指望新干线能够来接盘。然而,几年过去,最终谁笑到最后,谁又付出了代价呢?结果并没有像马来西亚预期的那样顺利。 2016年,马来西亚政府看到西海岸地区经济繁荣,而东海岸依旧贫困,主要依赖农业和旅游等行业。为了振兴东海岸,马来西亚决定修建一条连接巴生港与吉兰丹州的铁路,这个超级工程被称为东海岸铁路。中国企业提供了高效的技术方案,并且给予了马来西亚极为优惠的贷款条件:85%的资金由中国进出口银行提供,利率仅为2%,而且还允许延期五年才开始还款。这样的贷款条件在国际市场上几乎找不到。 项目一开始,东海岸的山区被唤醒了,当地的小镇餐馆生意兴隆,建材店的老板也笑逐颜开。可是到了2018年,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马哈蒂尔在93岁高龄再次成为总理,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审视前政府的项目,并决定砍掉这个铁路项目。他的决定虽然看似精明,却显得太过急功近利。 当时的新政府认为这个项目成本过高,甚至将其称为水分太大,并且把主权债务的大帽子扣在了项目上,直接宣布停工。这一决定使得施工现场一片混乱,重型机械停在工地上生锈,原本为项目聚集起来的工人和技术人员纷纷离开回家。更令人吃惊的是,马方不仅拒绝承认违约金,还提出了各种理由,甚至怪罪中方施工进度慢。 就在大家认为马来西亚可能会封闭自己与外界的联系时,马哈蒂尔却把目光转向了日本,试图寻求日本的帮助,希望用日本的技术来替代中国。为了摆脱中国的影响,马方愿意为日本提供极为优厚的条件:土地开发权、税收免除,甚至连长期运营权都可以谈。 马来西亚试图通过这样的手段摆脱与中国的合作,但日本企业并没有买账。虽然日本政府表面上表示客气,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像三菱重工等企业派人实地考察后,发现这个项目的建设难度极大,尤其是穿越蒂迪旺沙山脉的隧道,地质条件复杂,施工风险巨大。日本企业深知,按照日本的成本结构,接手这个项目根本无法盈利。 更重要的是,马来西亚政局不稳定,合同随时可能被撕毁,这让极为重视信誉的日本企业根本不敢接手这个烂摊子。结果,日本对马来西亚的邀请冷漠以对,马来西亚的外交平衡术彻底破产,国内经济也受到了严重打击。 由于项目停工,原本依赖该项目的产业链断裂,约有两千多家小企业倒闭,2250名工人失业,东海岸的失业率一度飙升至18%。此外,国际信用评级机构也开始下调马来西亚的信用评级,这意味着未来马来西亚在国际市场上借钱的利息将会上升,政府将面临更大的债务负担。 停工的设备由于长时间闲置,维修费用也极为庞大。马来西亚政府还需要支付未解决的违约金,而国内的经济损失已经引发了广泛的民怨。支持率暴跌,民众纷纷上街抗议,现实的打击让马哈蒂尔和政府不得不面对。 2019年春天,马来西亚政府终于低头,重新回到谈判桌上。这一次,马来西亚不再像最初那样傲慢,而是寻求妥协。中国方面展现了极大的战略定力,虽然有361亿元的违约金,但并没有选择彻底逼迫马方,而是选择根据商业逻辑重新谈判。项目线路缩短了40多公里,避开了一些复杂地质区,原本预计超过600亿林吉特的总造价,经过调整后减少到400多亿,同时保留了中国进出口银行的优惠贷款条件。 最关键的是,双方在新协议中加入了政治风险条款,即无论以后马来西亚政局如何变化,如果再因为类似的原因擅自停工,马来西亚将需要全额赔偿所有损失。这一条款有效避免了未来再出现类似的合同撕毁问题。 在2019年4月复工后,中国团队以惊人的速度推进项目进展,尤其是云顶隧道的建设,创造了零伤亡的纪录。项目进展迅速,甚至提前了三个月。到了2025年,工程已经完成了近九成,首批列车开始在新建的轨道上飞驰,而马来西亚的经济报告显示,这条铁路将每年拉动GDP增长0.8个百分点。 然而,马哈蒂尔早在两年前的选举中已经败选,彻底退出了政坛。回顾这段经历,马来西亚当初的折腾成为了国际基建合作中的经典反面教材。这个项目的起起伏伏,最终揭示了一个道理:国家信誉是最宝贵的资源,任何试图通过地缘政治手段赖账或忽悠别人接盘的行为,最终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尽管过程波折,但最终铁路项目还是完成了,马来西亚也能从中受益。只是在商业历史上,那张差点生效的巨额违约金单和日本的拒绝,将成为马来西亚的一段警示:契约精神比任何政治口号都要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