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发前的犹豫与准备(Hesitation and Preparation Before Departure)那是2025年的盛夏,我计划已久的香港之旅,恰巧撞上了新闻中反复提及的“流感高发期”。朋友劝我取消行程,但骨子里的冒险因子作祟,我固执地认为:“旅行本就是与未知的博弈。”出发前一周,我翻遍疾控中心的建议,接种了最新流感疫苗,往背包里塞满外科口罩、酒精湿巾和退烧药。手机备忘录里记着香港卫生署的紧急电话,甚至规划了一条“避开人群”的冷门路线——从南丫岛的渔村到太平山顶的晨雾,我想用脚步丈量这座城市的另一面。天气预报中的台风预警像一盆冷水浇下。
夏季的香港,流感与暴雨交织,像一场无声的生存挑战。二、抵港首日:钢铁森林中的窒息感(First Day in Hong Kong: Suffocation in the Concrete Jungle)飞机降落在赤鱲角机场时,湿热空气裹挟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地铁站里,人人都戴着口罩,眼神警惕如惊弓之鸟。我跟着导航钻进中环的摩天楼群,玻璃幕墙反射着铅灰色的天空,空调冷气与室外闷热在皮肤上撕扯。转角一家茶餐厅里,老板娘用粤语嘟囔着“流感死人啊”,递给我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时,却不忘在托盘上放一包酒精棉片。
下午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铜锣湾的街道瞬间变成湍急的河流,我躲进时代广场的连廊,看着雨水在玻璃顶棚炸裂成破碎的星光。手机弹出警报:八号风球即将挂起,所有渡轮停航。背包里的口罩被雨水浸湿,鼻腔里充斥着地铁站通风口的铁锈味和潮湿的霉味——那一刻,我恍惚觉得整座城市都在发烧。三、台风夜:南丫岛上的生存博弈(Typhoon Night: Survival Game on Lamma Island)原定的南丫岛行程因台风改道,却成了命运的转折点。渡轮码头关闭前最后一班船,我挤进一群本地阿婆中间,听她们用急促的粤语讨论“流感死了三百多人”。船舱摇晃如醉汉,海浪拍打舷窗的巨响中,有人突然咳嗽,周围人瞬间退开半米,仿佛声音本身带着病毒。登岛时,天空已黑如泼墨。我蜷缩在榕树湾一家青旅的阁楼里,台风撕扯着百叶窗,断电的房间里只剩手电筒的冷光。店主阿明递来姜茶,笑着说:“流感怕什么?我们岛民信,也信自己熬的凉茶。”他指着墙上泛黄的剪报:2017年香港流感高峰时,南丫岛的感染率竟是全港最低。那一夜,风雨声中混着远处天后庙的钟声,我嚼着阿明给的甘草枇杷膏,竟睡得格外安稳。四、极端天气下的感官盛宴(Sensory Feast in Extreme Weather)次日清晨,台风过境后的香港焕然一新。我沿着太平山卢吉道徒步,石阶上落满紫荆花的残瓣,踩上去像踏碎一片淡紫色的雪。
山林间蒸腾着草木腥气,一群白鹭从湿地惊起,羽翼掠过水面的瞬间,仿佛撕开了蒙在维港上空的灰霾。行至山顶,云雾突然散开,阳光将中环的楼群镀成金色,而远处南丫岛的海面仍翻滚着铁灰色的浪——这是独属于雨季的香港,暴烈与温柔并存。在旺角街头,我撞见一幕奇景:暴雨初歇的黄昏,小贩推着车叫卖“流感防护套餐”——20港币得一包口罩、一樽枇杷露和一枚平安符。穿校服的少女蹲在路边喂流浪猫,给猫爪擦酒精棉时轻声说:“你要健健康康哦。”这座城市在灾难中透出的烟火气,比维港夜景更令人动容。五、反转结局:流感季的人情温度(Unexpected Ending: Human Warmth in Flu Season)旅程尾声,一场虚惊让我彻底读懂香港。那日从大屿山归来,我突然头晕发热,额温枪显示37.8℃。按照防疫指南,我直奔油麻地赛马会诊所。护士隔着防护面罩问诊,粤语混着英语的指令像rap,却在抽血时轻轻拍我的手背:“别怕,好快搞定。”诊断结果是普通感冒,老医生开药时调侃:“后生仔,台风天爬山?你比流感病毒更生猛!”深夜的庙街依然喧嚣,我坐在大排档喝粥,隔壁桌的出租车司机阿伯硬塞给我一袋橙子:“补充维C啊!我们香港人,非典埃博拉都见过,这点流感算什么?”他的皱纹里藏着三十年的方向盘,也藏着一座城的韧性。
离港那日,我在机场看到巨幅海报:戴口罩的麦兜举着“我哋撑得住”的标语——这或许就是香港的生存哲学:用凉茶对抗病毒,用玩笑消解恐惧,在风雨飘摇中活出腾腾热气。后记(Epilogue)回望这场特殊的旅行,流感与台风不再是阻碍,反而成了透视城市的棱镜。我学会在药房买“廿四味”凉茶时比划手势,在暴雨突至时躲进街角的“冰室博物馆”,更在陌生人的一个微笑里,看见灾难面前人性的微光。香港教会我的,从来不是如何躲避风险,而是在无常中捕捉确定的诗意——比如雨后的霓虹,比如口罩上方依然明亮的眼睛,比如流感季里,这座城市固执跳动着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