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很多中国游客在出国旅游时都常常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比如,走进博物馆时,墙上常常能看到大大的中文标语请勿触摸。在韩国的餐厅吃饭时,门口竟然写着禁止中国人入内。而在伦敦的商场逛街时,橱窗玻璃上则写着请不要讲价,而这个标语的唯一语言就是中文。
许多国家用中文标识来管理中国游客,却从不敢在本地语言中写出类似的句子。可以说,这不仅是提醒游客要文明,更是对中国游客的区别对待。这也引出了一个问题:当中国游客遭遇这种针对性、区别对待时,谁还愿意继续消费、受这些不公平的待遇? 最近看到很多类似的报道,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例如,有一位中国游客在日本大阪的烧鸟店就餐时,发现店门上贴着一张简体字的告示,上面写着有很多人没有礼貌,我们不允许中国顾客光临我们的商店。 类似的事件也在韩国发生。在首尔圣水商圈的某家网红咖啡店,一位中国游客用中文点单时,竟然被店主以不接待中国人为由赶了出去。事后,店家在社交媒体上用英文明确表示我们不接待中国顾客,语气十分强硬。 这些事情并非个别现象。在韩国首尔的明洞街区,一些商店直接贴上了纯中文的禁止入内标语,且没有任何解释或其他语言的提示。 在济州岛,一些公厕的墙上仅用中文写着禁止随地大小便,周围根本没有韩文或英文的说明。 而在德国杜塞尔多夫,一家连锁服装店贴出了八大禁止中文告示,其中包括禁止在店内大声喧哗、禁止用电水壶煮食物,甚至还有禁止打嗝、禁止放屁等条款,让人哭笑不得。 最让人感到委屈的是那些双重标准。在柏林博物馆岛的展厅里,请勿触摸展品的中文标识大得引人注目,而德文和英文的提示却小得几乎看不见。 东京的便利店收银台旁也贴着请自觉排队的中文标语,而日文则显得格外小,仿佛默认只有中国游客不守规矩。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客观来说,确实有少数中国游客在国外有过不文明的行为,比如在卢浮宫的水池泡脚、在罗马斗兽场刻字、穿短裤进入泰国寺庙等——这些行为在网络上被广泛传播。但外国媒体很少报道其他国家游客的不文明行为,比如法国游客在埃及随地吐痰,或者美国游客在意大利餐厅摔盘子。 另一方面,这也与不同国家间的文化差异有关。例如,在中国,饭桌上为长辈或客人夹菜是表示尊敬和热情,但外国人可能觉得这样不卫生,或者侵犯了个人空间。 而我们习惯的热闹聚餐气氛,可能在一些注重安静用餐的国家眼中,就显得是喧哗。 然而,最根本的问题是,用这种排斥整个国家游客的方式,既不公平也不专业。而且,现如今中国游客的素质已经大幅提升。年轻一代的游客在出境游时,大多会提前做足功课,了解当地的礼仪习惯,消费行为也更加文明。 根据欧洲旅游联盟的数据,中国游客的投诉率仅为0.3%,是全球最低的国家之一。以2023年韩国世界杯为例,近万名中国球迷在看完比赛后,都默默将垃圾装进袋子带走,现场干干净净,这不正是文明行为的体现吗?但这些积极的变化却很少被关注或报道。 更讽刺的是,那些喊着不欢迎中国游客的地方,恰恰是最依赖中国游客消费的地方。比如,韩国的免税行业,超过七成的销售额都来自中国游客,中国游客的人均消费是本土游客的3.8倍。而乐天、新罗等免税店,曾经有93%的销售额来自中国消费者,但现在,一边从中国游客那里赚着大钱,一边却贴出歧视性的标语。 日本大阪那家烧鸟店,母公司SASAYA集团本身就是依赖游客的生意。这个集团在大阪、关西、东京,甚至夏威夷都有门店,可以说这家店的生意离不开游客的支持。但偏偏这样的商店,却敢把一整个国籍的顾客拒之门外。 面对这种情况,中国游客的反应其实很直接——用脚投票。数据显示,济州岛的中国游客数量同比下降了12%,首尔明洞依赖中国游客的商铺,也有不少因客流减少而关门停业。 大阪的烧鸟店更惨,尽管母公司在事件发生后发布了中日双语的道歉声明,称这是门店负责人擅自做出的决定,并把涉事门店从官网下架,但生意早已大幅下滑,最终不得不停业整顿。这样的结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完全是自作自受。 相比之下,那些真正欢迎中国游客的地方,生意做得更加顺利。泰国旅游局为了迎接中国游客,把免签政策延长到60天,热门景点增设了中文标识,还配备了专业的中文服务人员。结果,2025年中国游客的接待量同比增长了45%。这些国家知道,尊重和生意是紧密相连的。 如今,部分日韩商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撕下禁止入内的告示,换上了欢迎中国游客的横幅。但这种单纯出于经济利益考虑的变脸,能否真正挽回中国游客的心呢? 或许不太容易。现在的中国游客已经越来越成熟,我们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仅仅是购物和观光,更重要的是享受被平等对待的旅行体验。我们愿意花钱,但我们想要的,不仅仅是商品,更是尊严和愉快的回忆。 归根结底,旅游应该是双向奔赴的过程。商家想赚游客的钱,就必须尊重消费者;游客想要玩得开心,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但无论如何,个别游客的不文明行为,绝不应该成为对整个国家游客群体进行歧视的理由。而且,尊重应该是互相的,这不是施舍,而是最基本的底线。世界这么大,值得去的地方很多。如果在某个地方不受欢迎,我们完全可以选择去那些更友好的地方。毕竟,旅行的意义是增进了解、带来快乐,而不是一味的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