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劳动午报）

转自：劳动午报

泱泱华夏，灼灼华章。灿烂的华夏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丝绸之路三千里，华夏文明八千年”，这是甘肃历史悠久和文化厚重的生动写照。踏上了这条令人心驰神往的丝绸之路，追寻先人的足迹。飞越敦煌莫高国际机场上空，茫茫大漠逐渐进入视野，神秘之旅由此开启……

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

地处大西北的甘肃，不仅兼具除海洋外的所有景观，包括草原、山地、沙漠、绿洲、戈壁、湖泊、盆地、丹霞、雅丹和峡谷等，这里还是华夏文明和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发祥地，甘肃是中国历史上最早开放的地区之一，还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历史文化资源宝藏，谱写了华夏文明辉煌灿烂的篇章。自西汉张骞出使西域，开始了东西方最早的文化商贸交往，纵贯甘肃的丝绸之路成为汉唐时期中原联系西域和欧、亚、非的国际交通要道。甘肃河西走廊作为古代丝绸之路的枢纽，是世界古代四大文明交汇融合的历史舞台。坐落于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成为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也是驰名中外的历史文化名城。

“敦”，大也，“煌”，盛也，敦煌凝聚了丝绸之路的宏大和璀璨，其名字本身就彰显了其魅力。敦煌地处甘肃、青海、新疆三省的交汇点，在群山拥抱的天然小盆地中，由高山雪水滋润着，瓜果四季飘香，还有变幻莫测的沙漠奇观。

神奇博大的敦煌文化是多元文明互鉴的结晶。在长达16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敦煌是中西文化传播和文明交融的第一站。正如季羡林先生所言：世界上历史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古印度、古希腊、伊斯兰。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

敦煌，这座世界文化遗产与自然奇观交相辉映的千年古城，成为了千年丝路的不朽传奇。

丝绸之路上的艺术殿堂

甘肃的石窟文化是人类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境内有100多处石窟。中国四大石窟中甘肃占了两个，天水麦积山石窟和敦煌莫高窟。

穿越流沙，来到鸣沙山东边，湛蓝的天空下闪耀着一片金黄璀璨的沙子，穿过大泉河的桥，两岸绿树成荫，一派生机勃勃。不远处1600多米长的断崖犹如鬼斧神工，气势磅礴，上面被凿出无数石窟，规模宏大，气象非凡，浑然天成，形成了沙漠上一道壮美奇观。漫漫黄沙海，巍巍莫高窟，终于亲眼目睹了心心念念的敦煌莫高窟，这座古老而又神秘的壮美伽蓝犹如镶嵌在茫茫大漠上的明珠，蕴藏了距今8000年的大地湾文化和世界古典艺术宝库的精华，见证了岁月奇迹，开启了时光记忆的大门。

似乎从诞生那天起，神秘的莫高窟就成为了一个博大显赫、幽深独立的存在。丰富绚烂的洞窟艺术，繁复的历史演变，独处黄沙的落寞与繁华，超越千年的沉重与曼妙，无穷魅力至今令人着迷惊叹。

这座丝绸之路上的艺术殿堂连续兴建，历经11个朝代，盛于唐代，终于1368年，绵延千年，刻下了时代烙印，留下了大量文化艺术宝藏和精神财富，被誉为“中国美术至宝”，也是人类瑰宝。现存各代洞窟492个，彩塑3390尊，壁画4.5万平方米，是集建筑、彩塑、壁画于一体的奇特立体“画壁”，金碧辉煌，宏伟壮丽。

流连于洞窟中，塑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绚丽多彩的壁画数量最大，内容最丰富，各朝代绘画风格迥异，中国古代社会的历史人物、民族关系、中外友好往来、各种佛经故事、亭台楼阁等建筑画、山水画、花卉图案、飞天佛像，以及当时的劳动场面和生活场景等历历在目，如同“沙漠中的大画廊”，鲜活的中国古代史通过这些珍贵的形象史料一览无遗。其艺术形式在继承中原汉民族和西域民族艺术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又不断融合伊朗、印度、希腊等国的艺术风格，中西合璧，发展成为独具敦煌特色的中国民族风俗艺术，反映了不同时代的审美特点，是中国古代美术史的光辉篇章，对研究中国美术史乃至世界美术史有重要意义。

开在沙漠中的大画廊

莫高窟第一大窟的四壁绘画以千佛为主。在这里发现了举世闻名的藏经洞，或称鸣沙石室、敦煌石室。后来，砌墙封闭窟口，并绘上壁画，1900年重新面世，密室宝藏也得以重见天日。藏经洞文献内容广泛，涉及四部（经、史、子、集）、文学等。还有大量古藏文、梵文等文献，让世人看到了少数民族生活和中西交流的历史记录。藏经洞艺术品令人大开眼界，有大量书画作品，有不同时期流行于敦煌的绢画、麻布画、纸画、木雕和刺绣等丝织品，还有许多西域胡商通过丝绸之路带来丰富的西方舶来品，如高档织物、金银器、宝石、香料和珍稀药材等稀世珍宝，弥足珍贵。敦煌藏经洞和殷墟甲骨、内阁档案大库、居延汉简并称为中国古文献的四大发现。藏经洞内的发现独占鳌头，因此开启了博大精深的“敦煌学”。

盛唐时期的壁画水平最高。其中，壁画《九色鹿故事》家喻户晓，被改编为经典的中国本土动画片。在画前细端详，只见九色鹿救了一位溺水人。有一天，国王要用鹿皮给王后做衣服，悬赏捕捉九色鹿，溺水人见利忘义，出卖了九色鹿。九色鹿诉说了溺水人忘恩负义的经过，国王深受感动，放了这只美丽的九色鹿，并下令保护它，而落水人因违背誓言，丢了性命。

敦煌唐代壁画还将现实世界中的宫廷、寺院搬入画面，恢弘的场面，瑰丽的色彩，逼真的人物，仿佛把观众带回了繁华富丽、绚烂辉煌的大唐盛世。在其中一幅壁画前驻足观赏，一对舞者头顶宝冠，颈戴璎珞，斜披罗巾，身穿长裙，手舞彩带，脚踩花毯，在一个硕大的露天舞场上翩翩起舞，惟妙惟肖，呼之欲出，乐队持琵琶、古琴、横笛、排箫、长鼓、铜钹等乐器伴奏，洋溢着吉祥欢乐的气氛，堪称敦煌壁画中最完美的胡旋舞表演。通过丝绸之路传来的胡旋舞等西域乐舞，节奏欢快，深受宫廷和民间喜爱，广为流传，风靡一时。池中水波荡漾，碧绿的荷叶上红莲盛开，童子们与水鸟嬉戏。有的童子身穿类似现在的红色T恤，配绿色短裤；还有的身穿异国背带条纹裤哩，足见唐代中外兼容的博大胸怀。

最后，我们来到高达45米的“九层楼”，这座窟外木构建筑，历经数度重建。莫高窟第一大佛静坐其中，高40米，建于初唐。站在两只胖乎乎的大脚旁仰视佛像，尤为震撼。走出九层楼，有游客正在烈日炎炎下，拿着“九层楼”雪糕与身后的“九层楼”合影。

飞翔千年的伎乐人优雅曼妙，在时空中穿越沧桑历史，吸引了无数中外游客一睹其风采，梁思成、林徽因、张大千、季羡林等无数名人也都曾到此留下不朽的名篇佳作。在流沙与戈壁包围的绿洲之间，巍巍莫高窟，将持续守望着古老民族的文脉。

□杜一璠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