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229年,秦军终于进入邯郸,这一举动标志着赵国的灭亡。而秦军能够突破赵国防线,占领邯郸的关键因素之一,便是李牧的死。从前236年起,秦国通过利用赵国攻打燕国的机会,占领了安阳、邺城等九座城池,这也为之后的灭赵战役奠定了基础。
尽管秦国和赵国的实力差距巨大,但在名将李牧的带领下,赵国在战场上的表现仍不容小觑,屡次击败了秦军,甚至让秦军在战斗中多次遭遇败绩。特别是在桓齮带领秦军从井陉出兵、攻占宜安、武遂等城池时,赵国依然能够通过从雁门关调动李牧前来支援。在平阳一战中,李牧在修筑防御工事的同时巧妙反击,使得桓齮误以为赵国采取了坚守策略,于是率主力进攻赵军粮仓。而李牧则趁机发动突袭,直接攻击秦军大营,桓齮慌忙回援,最终中了埋伏,导致十万秦军几乎全军覆没。
然而,秦军并未放弃,反而派遣了王翦、辛胜、羌廆和李信等将领,分兵两路,集结三十万大军再次进攻赵国。在番吾之战中,李牧成功击退了秦国北路军,逼迫王翦带领的南路军撤退。尽管秦军在多次进攻中未能如愿击败赵国,但从前233年到229年,秦国对赵国的进攻始终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在李牧被害后,赵国的抵抗力量瞬间崩溃,秦国也在短短一个月内轻松灭掉赵国。那么,如果赵国君主赵迁未上当,秦国是否仍能灭掉赵国呢?
纵观两国的实力,战术固然重要,但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仍是国力。赵国在最后几年已经不具备与秦国抗衡的能力。无论是人口、经济、军事管理,还是政治体系,秦国都远远领先于赵国。
在秦军占领邺城之前,秦军已经通过蒙骜、杨端和等名将占领了河内一带,并设立了东郡,有效切断了赵魏之间的联系,进一步遏制了东方六国联合的可能。这一战略使得秦国即将实现与中原的全面连通,形成了对赵国南北夹击的局面。赵国虽然意识到了秦国设立东郡带来的威胁,但却无力驱逐秦军在河内的势力。因此,秦国在发动灭赵战役之前,实际上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不仅如此,秦国的粮食产量远超赵国,几乎是赵国的三倍,物资充足,能够支撑长时间的战争。而赵国的兵力仅为四十万,明显处于劣势。虽然李牧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屡次打击秦军,但两国之间强弱悬殊的局面,始终没有得到根本改变。即使赵军在李牧的指挥下取得局部战役的胜利,秦国依然能够依靠强大的国力,逐渐蚕食赵国的资源和领土。
司马迁在《史记·赵世家》中曾记载,赵军在肥之战中曾全歼秦军十万之众,而在番吾之战中,李牧虽将秦军击退,但并未全歼敌军,显示出赵军虽有所胜利,付出的代价也十分惨重。正因为如此,尽管一时之间秦国未能完全吞并赵国,秦军依然可以通过不断消耗赵国的力量,最终实现对赵国的完全摧毁。
从实力对比上来看,赵国的败局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秦始皇一心致力于统一天下,因此充分利用李斯、冯去疾、茅焦和甘罗等名臣,以及王翦、杨端和、李信、辛胜等名将,共同筹划秦国的战争战略。
秦始皇不仅创建了一个强大的智囊团队,也依靠这些谋士和将领的智慧,帮助秦国取得了一系列的军事和政治胜利。听从良臣的建议,秦国不断强化军纪,逐步实现了强大的军事力量。同时,秦始皇也采取了离间策略,通过贿赂齐国、韩国和魏国的权臣,成功瓦解了东方六国的合纵联盟,为秦国的逐个击破奠定了基础。虽然历史上我们常称秦始皇为暴君,但他在专制体制下的高效决策和从谏如流的态度,也为秦国的统一创造了条件。
相较之下,赵国的君主赵迁在治理上则显得十分昏庸。他听信谗言,重用奸佞之人。在长平之战后,赵国依赖名将廉颇抵挡秦国的进攻,廉颇屡次挫败秦军,保卫了赵国的领土。然而,赵迁却听信郭开的谗言,将廉颇罢免,使得赵国失去了重要的军事支柱。更糟糕的是,在秦军的巨大压力下,赵迁最终听信谗言,杀害了赵国的最后希望——李牧。
赵国的统治者与秦国的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在李牧的指挥下,赵军虽然曾多次击退秦军,但赵国的命运早已注定。尽管赵国有如廉颇和李牧等名将,但由于赵王的昏庸无能,赵国最终未能逃脱灭国的命运。
在战国末期,大一统的趋势已经不可逆转。即便有像李牧、项燕这样的名将,也无法改变这股强大势力的推进。赵国的灭亡,或许可以归咎于李牧的死,但更大程度上,是赵王的昏庸和秦国的强大决定了这一结局。
因此,即使李牧未被杀害,赵国也无法长期抵挡秦国的强大攻势。秦始皇的统一之路,已经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