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婷是个外向开朗的女孩子,尤其是那双清澈乌黑的大眼睛能让人一下子记住青春靓丽的她。可是,出现在咨询室里的阿婷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而是写满了愁容、倦意和无助。

“今天来找我,想谈谈什么呢?”我开门见山地问阿婷。
“我的成绩下降得很厉害,我担心自己这辈子就完蛋了,不会有好的出路,也很对不起爸爸妈妈。”阿婷着急地说。
“高中学习压力要远远大于初中,很多同学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别着急,只要找到了问题所在,我们可以迎头赶上的。”我安慰道。
阿婷拭去脸上的泪水,点点头,望着我。
“你能具体说说,成绩下降出现在什么时候吗?是哪门功课呢?”我问。
“数学,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好的,到了高中就开始直线下降,尤其是这次测验,班级里只有四个人不及格,就有我。”说到这里,阿婷的眼圈又红了。
“嗯,初中和高中的学习方法是不太一样的,你能具体说说自己是怎么学数学的吗?”我问。
“我一直很喜欢学数学的,学习也很认真的。每天开始做的就是数学作业,等做好全部的作业之后就是复习,可是成绩就是上不去。”阿婷说。
“你是怎么复习的呢?”我问。
“嗯,刚开学的时候,我和以前一样,尽量多做课外题目,可是,慢慢我发现,自己常常想不起来公式,于是就每天背公式,花了好多时间啊,可是怎么还是记不住呢?每到做题目的时候,非得翻书不可。”阿婷有些郁闷地说。
“听起来,你的问题有些复杂,分为两个阶段,我们先就近说说。如果把你比作一个厨师,把公式比作菜谱,把做题目比作炒菜,你这个厨师每天都在做什么呢?”我笑着问阿婷。
阿婷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哦,我现在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厨师。”
“这个厨师会做出美味佳肴来吗?”我问。
阿婷摇了摇头,不禁笑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学习上也是一样呀。多做题目,在做题目的过程中记公式,题目做得多了,公式自然而然也就记住了。”我认真地说。
阿婷点点头,说:“难怪有的同学从来看不到他们背公式,但是成绩还是很好的。”
“是的,单纯记公式效率是很低的。下面我们来看看开始阶段的问题,为什么到了高中之后,会常常想不起来要用的公式。”我说。

阿婷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初中的时候,课堂上我就能把公式记住了,学习很轻松的。可是,现在我很害怕上数学课。”
“害怕什么呢?”我问,不料阿婷却突然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咨询室里静得出奇。
阿婷终于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怕看到数学老师。”
“能具体说说吗?”我温和地问。
“我害怕看到他的眼睛,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就觉得胆战心惊的,尤其是和他对视的时候。”阿婷说,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如果老师和你对视了,会怎么样呢?”我问。
“他可能会当着大家的面批评我的,很严厉的。”阿婷皱着眉头说。
“实际上,他这样批评过你吗?”我问。
“嗯,他这样批评过好多人。我成绩不好,被批评的时候更多,好丢人啊,我真想在地上找个缝儿钻进去。”阿婷小声地说,脸涨得通红。
“其他同学有什么感觉呢?”我问。
“他们已经习惯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有的人感觉还挺好的,觉得老师很看得起自己。”阿婷说。
“嗯,听起来阿婷比大家更在意老师的批评,觉得很没面子,是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我一听到他的批评,浑身都没力气了,整个人都虚脱了。”阿婷说。
“嗯,看来上数学课对于阿婷来说,现在成了一种煎熬,我们来找个办法摆脱这种感觉好吗?”我问。
“好的,老师我要怎么做呢?”阿婷迫不及待地说。
当通过深层探索找到阿婷行为问题与情绪困扰的根源后,干预有了清晰且准确的方向。直接对准那些被日常忽略的创伤记忆,用温和的方式帮阿婷梳理这些未被处理的感受。
随着这些深层创伤记忆被妥善处理,积压在阿婷心里的情绪也终于有了疏通的出口。阿婷脸上的愁容会渐渐舒展,紧绷的情绪也会慢慢放松。
更珍贵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阿婷能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内心被看见、被理解、被重视。这种被珍视的感觉,会在她心里慢慢筑起一道稳固的墙。往后,她会更坦然地和老师相处,整个人都变得更舒展、更开朗,眼里也会重新亮起自信的光。
阿婷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又有了一丝以往的灵动。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笑着问阿婷。
“好像有力气多了,也平静了很多。”阿婷高兴地说。

离开咨询室的时候,阿婷告诉我,害怕老师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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