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若未撞击冰山而成功驶入纽约港,船上幸存的那些富豪将会给之后一百多年的历史带来何种巨大改变。
这是一个有趣的历史假设,让我们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带来的各种可能性
美联储
这种说法流传毕竟广,大致是说,船上的阿斯特,古根海姆,斯特劳斯等富豪,皆是美联储计划的反对者,而支持美联储的金融巨头J.P.摩根,掌控着泰坦尼克号所属的公司,还恰巧在最后一刻退掉了船票,于是,一场被策划的海难便发生,它为1913年末美联储的创建清除了阻碍,听起来很像电影剧本。
但稍加梳理史实,该故事便难以立足
一是时间上存在偏差,美联储这件事源于1907年金融危机之后,筹备过程早已展开,并非因泰坦尼克号沉没而出现,《联邦储备法案》于1913年12月底签署,距离那次海难已有一年半之久。
关于那几位富豪的真实态度,从我所查阅到的资料来看,并没有确凿证据表明阿斯特和古根海姆当时坚决反对设立中央银行,梅西百货的伊西多·斯特劳斯倒是有相关记录显示其持支持态度。1911年《纽约时报》曾有报道,他公开宣称拥护创建类似中央银行的系统以稳定金融局势,而且,他还加入过纽约商会中专门探究"新型现代银行体系"的委员会,这和阴谋论当中所谓的"反对派"形象相去甚远。
至于J. P.摩根的确支持美联储,也曾在1907年危机期间出手救市,但他取消行程一事,用健康因素或者日程冲突来解释更为合理,毕竟,想要在茫茫大海之上谋划一起只会灭掉某些对手的海难事件,并且保证自身毫发无损,这在1912年的时候从技术层面来讲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泰坦尼克号的悲剧和美联储的成立被强硬关联起来,这大概是后人过度联想的结果,那几位富豪的死亡,对于美联储的形成,影响实则微不足道。
历史可能性
这一研究更具价值之处在于,其幸存对商业格局与财富流向产生了直接影响
1️⃣约翰·雅各布·阿斯特四世:地产大亨的规划他属于当时美国富豪之列,财富大多源于房地产与投资,纽约的华尔道夫酒店便是他合作建造的成果之一,倘若他未英年早逝(年仅47岁),凭借其丰富的经验,阿斯特家族庞大的资产将会继续被他执掌数十年之久,而非过早移交到儿子文森特手中。阿斯特四世不仅具备商业智慧,还对发明创作持有兴趣,也许他会引导家族资金流向某些独特领域,譬如新兴科技之类的地方,纽约甚至全美的地产格局都会因他的影响力而产生分歧,家族的慈善事业走向大概也不会和后来情况一致。
2️⃣本杰明·古根海姆:矿业帝国的传承者古根海姆家族靠矿业发家,本杰明尽管生活有些放纵,但仍参与家族事务管理,特别精通冶炼技术。他若健在,古根海姆家族在矿业和冶金领域的地位将会越发稳固,也许还会左右全球资源的竞争态势,家族日后着力投入艺术收藏和赞助事业(比如闻名遐迩的古根海姆博物馆),基本上是后代子孙作出的抉择,如果本杰明在世,核心大概率还是紧紧放在工业实体经济方面,起码短期内会如此。
3️⃣伊西多·斯特劳斯:斯特劳斯身为梅西百货的舵手之一,给现代百货的经营模式带来诸多变革之处,他也曾出任国会议员,具备一定的影响力,如果他得以幸存,梅西百货便会依旧处于其直接统领之下向前迈进,那么,美国零售业的竞争态势及其战略也许就会有所差异。斯特劳斯夫妇之间的感情十分浓厚,海难发生之时,艾达不愿独自逃生,而是决定同丈夫共同直面死亡,这个事迹令许多人为之动容,倘若他俩保全性命,作为社会名人和慈善家,他们所产生的影响将会更为悠远长久,特别是在帮扶犹太移民社群,推动公共卫生事业等方面,大概能有更多的建树。
4️⃣费城的势力:威德纳与赛耶所乘的船上还有乔治·威德纳和约翰·赛耶,威德纳家族在费城从事公共交通(电车)及金融业务,颇具影响力;赛耶则担任宾夕法尼亚铁路的副总裁职务,若这二人存活于世,将会直接左右美国东部特别是费城地区的交通与金融格局,某些收购及扩张计划也许会化为泡影或者发生变更,这里还有一段小插曲,威德纳之子哈里同样在事故中丧生,他的母亲事后为缅怀儿子,捐资建造了哈佛大学那座知名的威德纳图书馆,倘若哈里幸免于难,这座文化地标大概就不会如此这般地在这个时候出现。
这些人有着智慧,经验,资本与人脉网络,若能继续运作数十年,将会产生很大的能量。竞争对手的处境会愈发艰难,商业合作可能转向不同方向,革新重点与投资风口也许都会随之改变,这些局部的改变不断汇集,给整个产业结构带来的影响大概会是潜移默化而又确实存在的。
让我们探讨这些富豪幸存可能带来的社会文化影响。
这些头等舱的乘客中有不少商人,他们还是当时上层社会的一员,充当艺术赞助者与慈善家的角色,如果他们得以幸存,社会文化方面可能也会出现一些改变。
慈善该如何做,由谁来决定。富豪家族往往被视为大慈善家,这些家族中所谓"黄金一代"的创立者若持续掌控家族基金,其个人兴趣与价值观念将会左右资金流向,而这很可能与后辈继承人的想法存在分歧,例如文森特·阿斯特晚年便更多着眼于社会变革相关事务。
艺术品的走向会影响博物馆的馆藏,古根海姆家族和威德纳家族都是知名的艺术收藏家,如果本杰明·古根海姆与哈里·威德纳仍然健在,部分重要的艺术品也许就不会存于当前所在之处,而且有些博物馆的收藏构成将会发生改变。
"镀金时代"的延续
"镀金时代"的特征是否仍在持续。泰坦尼克号的事故,特别是头等舱所遵循的"妇女儿童优先"原则以及斯特劳斯夫妇共同赴死的行为,从某个角度来看具有很强的代表性,突出体现了当时的绅士品格与奉献意识,如果泰坦尼克号未曾沉没,那么此类具有代表性的含义便不会如此凸显,那些富人们将会依旧按照自己原有的生活模式与交际范围去塑造"镀金时代"尾声阶段上层社会的形象,而那样的情形也许会维持更长的时间。
社会环境与历史记忆
从宏观层面考量,尽管难以准确预测,但这些人的集体幸存可能引发微妙扰动。
就拿影响力来说,斯特劳斯做过议员,阿斯特参与过战争,他们凭借货币与人脉,总能对政策产生一些影响,虽说无法左右一战爆发这样的大局走向,但对于美国国内政策,经济调节举措,乃至对待参战的态度方面,他们也许会提出异议,进而成为一股不可轻视的势力。
泰坦尼克号这一文化符号存在缺失之处,此次海难已成为集人类傲慢,人道精神以及技术限制等于一身的巨型IP,催生出诸多文艺创作成果,倘若它仅仅是一趟顺利的首航之旅,那么我们群体意识当中便会丧失一个颇具分量且不断被剖析诠释的核心故事,全球范围的文化风貌也将会出现一片明显空白区域。
历史的蝴蝶效应
泰坦尼克号倘若未沉没,船上的"富豪团"得以幸存,世界并不会像阴谋论宣称的那般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历史的惯性十分强劲。
但这并不表示他们的幸存无足轻重,这些曾经的风云人物,其决策,人脉和影响力,原本会在20世纪持续发挥作用达数十年之久,他们的存在,势必改变许多公司的命运,家族的走向以及产业的布局,甚至会稍稍影响社会风气和慈善事业的发展方向,这些看似微小的改变,恰似蝴蝶振翅所产生的气流,汇集起来,便足以使1912年之后的世界与我们已知的历史有所不同,也许并非翻天覆地,但在细节之处必定随处可见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