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晚，引发了近一个月争议的旺仔小乔蒙面演唱会最终以旺仔小乔致歉并宣布演唱会延期暂告一个段落，“关于由我引发的争议，我接受大家所有的批评与指正。”

尽管在道歉信中，旺仔小乔表示自己真诚的接受所有批评与指正，也郑重承诺自己会牢记教训，不过众多网友并没有选择原谅，更多的是批评其道歉信糊弄，“加强内容审核”“传递正向价值”都是口号式的承诺，没有具体的整改方案，还回避了围绕此次演唱会及其过往言论行为产生的核心问题，包括未回应版权纠纷，未说明蒙面演唱会合理性及票价定价依据，也没有提及引发热议的劳务纠纷及网暴素人事件，还有网友用AIGC检测工具PaperPass查出这篇道歉信97.18%的AI生成概率，部分段落相似度达100%，被怀疑是套用了道歉信通用模板，网友吐槽：“说了等于没说”“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凉了，网红博主留几手则发文认为旺仔小乔的道歉信“纯属糊弄人，都这时候了，还不把网友当人看，还一副高高在上，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样子。”她的账号从7月18日官宣演唱会至今已掉粉超三百万，还在持续掉粉当中，账号商业价值大打折扣。

7月18日旺仔小乔在自己的账号上官宣演唱会时，评论区里粉丝们还在祝福期待，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中引发如此巨大的连锁反应，自身也负面舆论缠身。980元的高价蒙面演唱会是一个导火索，舆论反弹严重的深层原因在于其过往言论、行为被“考古挖坟”并被放大观察，前员工在今年上半年就已发帖控诉旺仔小乔网暴，当时的关注者寥寥无几，因为蒙面演唱会其过往的控诉也被网友发现并迅速引发热议。2021年在评论区嘴硬的一句“我发一百遍《年轮》也只会写张碧晨原唱”被挖出后导致多方不满，以汪苏泷收回授权张碧晨告别《年轮》暂画句点。随着舆论的不断发酵，短视频平台还出现了大量高仿旺仔小乔的账号，模仿其不露脸的方式开直播唱歌。

旺仔小乔这样一位头部网红的口碑大崩塌本质上是在多重矛盾叠加下形成的信任危机，一边说要保护隐私所以不露脸，但和明星合拍的视频却不戴头套用后期特效贴纸挡脸，指“对粉丝遮脸、对明星卸妆”，形成双重标准。一边是对标一线歌手的演唱会票价，但不仅表演时间短原创曲目还少，演出近乎于高价听抖音串烧，被吐槽“性价比低于KTV”。一边是重视自己的隐私保护，但却直播中公开素人微信号煽动网暴。人设与行为的矛盾、内容与质量的短板、形式与价值的割裂最终导致网友对其信任和认可度的全面崩塌。

头部网红尝试从网络直播间走出，通过综艺、影视剧、音乐演出等形式转型的有不少，这也算是网红本人想要寻求自我事业突破的尝试。然而，流量数据的泡沫或许给一些网红和资本带来了错觉，误将流量数据当做了真正的实力，专业能力的不足可以用营销来填补，最终陷入流量套现与内容空洞的恶性循环。内容为王才能实现长期主义并非是一句空洞的口号，旺仔小乔的失败印证了脱离作品实力的营销终将被市场反噬。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沈昭

视频|戴哲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