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山怒,立于殿上,引佩刀斩祁尚。玄宗在屏风后,但闻佩刀声,皇泣不自胜。”——《旧唐书》
天宝十三载(公元754年)的一个清晨,长安大明宫内发生了一起震惊朝野的血案。当朝最受宠的权臣安禄山,竟在金銮殿上当众拔刀,直接斩杀了御史中丞祁尚。彼时,唐玄宗正躲在屏风后,耳边只回荡着刀锋破空之声,却无力阻止,只能暗自垂泪。这一幕不仅让满朝文武心惊胆战,也揭露了当时唐朝中央权力的虚弱与藩镇势力的嚣张跋扈,成为安史之乱爆发前最关键的导火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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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权臣崛起,藩镇坐大
要理解这起命案,先得回顾当时的背景。安禄山出身契丹混血,精于骑射,机敏多变。他官至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手握重兵十五万,成为大唐北方最具威慑力的军事统帅之一。《资治通鉴》记载他“善伺上意”,能说会道、巧于逢迎,再加上杨贵妃的偏爱与宰相李林甫的扶持,使他深受唐玄宗宠信。朝中几乎无人敢公开与他为敌,权力与军事实力让安禄山逐渐有恃无恐。
事实上,朝廷中早有人察觉不对劲。当时的谏官张倚就曾上书直言:“安禄山骄横太甚,恐生他变。”然而,结果却是张倚被排挤出朝,这也让朝臣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安禄山面前,忠言不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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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祁尚之死,蓄谋已久
这场血案的导火索是御史中丞祁尚。这位御史性格刚直,《新唐书》记载他“性刚直,不畏权贵”,一向以铁面无私著称。祁尚掌握证据,发现安禄山在范阳大肆敛财、任用亲信、违法乱纪,于是上奏弹劾,要求朝廷彻查。
然而,安禄山把祁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旧唐书》记载,他对心腹放言:“此人若不除,终为吾患。”从这句话可以看出,祁尚之死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安禄山早有预谋。
更为骇人的是他选择的行凶时机。安禄山故意挑在早朝之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拔刀行凶,就是要震慑群臣、树立威信。金銮殿内,朝服肃立,佩刀破风,鲜血溅落玉阶,场面之震撼,足以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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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玄宗隐忍,朝臣噤声
唐玄宗的反应让人唏嘘。《资治通鉴》记载,他“在屏风后,但闻佩刀声,皇泣不自胜。”堂堂一国之君,却不敢当场制止,甚至连事后也没有追究。这不仅是因为安禄山握有重兵,更是因为玄宗对他宠信已深,内心早已陷入对藩镇的依赖之中。
事实上,玄宗并非毫无警觉。《旧唐书》记载,他曾私下对大臣感叹:“朕知禄山必反,但老矣,不欲治他。”言下之意,他明知安禄山是隐患,却因年老心疲,不愿触动庞大的藩镇势力,将这个烫手山芋留给后人。
而满朝大臣的反应更加耐人寻味。《新唐书》写道:“百僚皆惊,莫敢言。”早朝上所有能言善辩的官员,此刻都噤若寒蝉。尤其是宰相李林甫,这位善于权谋的老狐狸“虽知其必反,犹与之善”,在危机面前选择明哲保身,这种政治冷漠更让朝廷陷入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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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藩镇恣横,权力失控
安禄山的嚣张来源于军事实力。《新唐书》记载,他“节制三镇,精兵十五万”,其中光范阳一地就有八万铁骑,堪称北方屏障。他善于笼络部下,行赏罚分明,《旧唐书》说他“赏罚随心,将士乐为用”,因此部队上下几乎完全成为他的私人军队。这才是他敢在朝堂上公然杀人的真正底气。
更令人警觉的是,祁尚被杀之后,安禄山的野心并未收敛。他借口“奉旨缉拿奸细”,在范阳大肆清洗异己,《旧唐书》说他“杀人如麻”,手段极为残酷。朝廷对他的行为无可奈何,中央的威信在北方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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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安史之乱的阴影
这起血案不仅震动长安,更成为安史之乱的前奏。《资治通鉴》评论道:“自是朝廷威令不行于范阳。”从此,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力几乎完全丧失,藩镇割据的趋势愈发严重。
更讽刺的是,当时朝堂上仍有人为安禄山辩护。《新唐书》记载,有大臣声称“禄山忠心为国”,甚至把他吹捧成国家的栋梁。事实证明,这种盲目的溜须拍马不仅助长了安禄山的野心,也让唐王朝一步步走向深渊。不到一年,安禄山果然起兵造反,大唐盛世自此走向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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