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26岁的年轻生命在婚姻矛盾中被丈夫用砖头拍击、汽车碾压、刀具捅刺百余刀夺走,任谁都会脊背发凉。更让人心里堵得慌的是,当凶手被鉴定为“限定刑事责任能力”,判决结果与公众心里那杆秤狠狠撞了一下——这不是冷冰冰的法律条文问题,而是最朴素的善恶观在发问:凭什么如此残忍的恶行,能被“生病”轻轻带过?
没人否认精神病人需要关怀,但当一种疾病成了极端暴力的“缓冲垫”,普通人的安全感会碎成一地。那个在案发前搜索“心脏位置”“脖子动脉”,精心准备好刀具的男人,在策划行凶时的冷静与缜密,哪里像失去理智的模样?当他驾车三次撞击妻子,又在板房里捅下百十余刀时,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令人发指的恶意,这哪里是“控制能力削弱”能解释的?
受害者的母亲在法庭上哭到几乎晕厥,她捧着女儿带血的遗物时,恐怕想不通:难道因为一句“生病”,就能抹去这百余个创口的疼痛吗?街坊邻居看着那个曾经爱笑的姑娘再也回不来,议论的不是法律条款,而是“这小伙子下手太狠了,怎么能轻饶”。这些脱口而出的愤怒,藏着最本真的是非观——对生命的践踏,不该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婚姻矛盾从来不是施暴的借口,更不该成为“因病减罚”的通行证。想想那个姑娘在最后时刻的恐惧,想想她挣脱下车又被汽车撞倒的绝望,再想想她身上那136处伤口背后的痛苦,任何试图用“病情”淡化罪恶的解释,都像在往受害者家属的心上撒盐。
社会大众的焦虑其实很简单:如果连这样处心积虑的杀戮都能因“精神病”减轻惩罚,那普通人该如何相信“善恶有报”?我们可以理解法律对特殊群体的包容,但这份包容不该变成对极端罪恶的纵容。人心深处的公平,从来都不是复杂的条文,而是“谁伤害了别人,就该付出对等代价”的简单逻辑。
此刻最让人揪心的,是受害者家属那句“我女儿死得太冤了”。这声哭喊里,藏着一个普通人对正义最卑微的期待——别让“病”字,成了泯灭良知的遮羞布。毕竟,衡量一个社会的温度,不仅要看对弱者的关怀,更要看对罪恶的态度是否足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