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5月,大渡河上的泸定桥只剩下13根光秃秃的铁索,桥下水流湍急。
这看似严峻的13根铁索,后来竟然成了决定红军生死的“生命线”。
对岸的川军统帅刘文辉早已接到老蒋的“炸桥”电令,也眼睁睁看着红军昼夜兼程扑向桥头,却始终没有按照原有的计划执行。
后人茶余饭后每每聊起来总说:若刘文辉真把桥炸掉,红军可能就此全军覆没,中国近代史或将改写。
那么,当时刘文辉为何没有炸桥呢?关于这一点,还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博弈。
1935年5月,红军计划强渡大渡河,当时首选地是“安顺场”。
可为了阻止我军渡河,老蒋早已将安顺场的船只全部处理了,等到我军到达后,在安顺场只找到几艘小船。
数万大军如果依靠那几条小船渡河,至少需要一个月,而身后又有国军逼近,显然是不现实的。
面对如此险境,红军最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策:
兵分两路,沿大渡河两岸北上,夺取上游约160公里外的泸定桥,为全军打开通道。
5月28日,由红一军团第2师第4团组成的突击部队接到了“在29日早晨夺下泸定桥”的死命令。
接到命令后,突击队第一时间就出发了,他们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在暴雨中一边战斗一边行军。
仅用了一昼夜的时间,就创下了强行军120公里(约240华里)的奇迹,按时抵达泸定桥西岸,与敌军开始周旋。
当红军大部队抵达东岸时,泸定桥的桥板已被对岸的守军(川军刘文辉部)大部拆除,只剩下13根光溜溜的铁索。
9根底链,左右两侧各2根扶链,横跨在波涛汹涌的大渡河上,往下看时,波涛汹涌,让人望而生畏。
对岸桥头还筑有坚固的工事,敌军用机枪封锁桥面。
下午4时,由第2连连长廖大珠率领的22名勇士组成的突击队,在全团火力掩护下,冒着枪林弹雨,攀踏着悬空的铁索,向对岸匍匐前进。
后续部队紧跟其后,一边冲锋,一边铺设门板。
在接近东岸桥头时,敌人纵火企图阻止红军,勇士们毅然冲过火海,与敌军展开白刃战,最终占领了桥头堡。
至此,红军全线打开了通道,红军主力得以从泸定桥上迅速渡过大渡河。
彻底粉碎了老蒋的“让红军成为石达开第二”的幻想,跳出了老蒋的包围圈,顺利开启了长征之路。
飞夺泸定桥,是红军长征中最为艰险和关键的战役之一,极大地鼓舞了全军士气,也证明了红军能够克服任何看似不可能的困难。
那么,当时刘文辉为何没有炸桥呢?如果炸了桥,红军的结局又会怎样呢?
刘文辉,字自乾,1895出生于四川大邑安仁镇,是民国川系军阀的代表人物之一。
其13岁考入四川陆军小学,后保送西安陆军中学、北京陆军中学,1916年保定军校第二期炮科毕业,回川任见习官。
十年间由排长升至师长,1925年出任四川省高层领导,成为四川最年轻的“封疆大吏”。
然而,当时正值军阀混战时期,在四川,他与族侄、另一川军巨头刘湘先合作后对抗。
1932年爆发了“二刘之战”,前后持续了一年多,最后刘文辉战败,退守西康,自此以康定为中心经营川边。
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刘文辉接到了老蒋的命令,为了阻止红军过大渡河,要求刘文辉炸毁泸定桥。
接到老蒋的命令后,刘文辉第一预感是“绝对不能炸桥”。
要知道泸定桥是连接川藏之间唯一的可通过辎重的铁索桥,要是炸掉后,势必会中断川藏之间的盐茶、药材、皮毛贸易,对两地经济影响很大。
那样的话,势必会激发民愤,动摇其在西康的统治根基。
另外,军事上,他的部队也需要经过泸定桥进行东调,炸桥等于自断回旋余地,那就成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以上还是表层的,更深层的是,刘文辉也读懂了老蒋背后的“算计”。
当时老蒋电令炸桥,表面是让刘文辉阻拦红军,但深层的却是在借刀杀人。
那就是让川军与红军两败俱伤,老蒋再趁机入康,顺势收拾地方军阀。
况且此前,刘文辉和老蒋之间还有罅隙,在刘文辉看来,其中不排除有公报私仇之嫌。
1929年的蒋桂战争中,刘文辉曾公开反蒋。
1930年中原大战时他又加入反蒋阵营,他深知自己在老蒋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会为了蒋的“大业”而牺牲自己的立足之本。
那么,老蒋毕竟是领导,顶头上司,不执行又说不过去,最后在几位谋士的合议下,刘文辉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刘文辉在回电中表示,泸定桥一定不能炸,那座桥自清朝康熙年间修好后,几百年来都是川藏的交通要道,炸掉后再修就难了,至少需要10万块大洋。
于是他建议,可以保留铁索,只拆掉铁索上的木板,如果红军进攻的话,可以用煤油来烧。
那样的话,一方面可以保护铁索,另一方面也达到了阻止红军的目的。
最后也不知道老蒋同意了没有同意,反正刘文辉没有炸桥。等到红军抵达泸定桥两岸后,刘文辉一时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红军行军会那么迅速,他原以为红军至少需要3天才能抵达呢,结果只一天一夜就抵达了。
仓促之间,刘文辉指挥部下积极应战,但最终在我军两岸夹击之下,刘文辉大败,红军顺利度过了大渡河。
那么,要是泸定桥被炸了,红军会怎么样呢?
首先需要明白的是,红军的存续完全不是系在一座桥上,炸与不炸,都不会影响红军的行军和意志。
即使泸定桥被毁,红军仍可能寻找其他渡口,或转而南下寻求新的出路。
要知道历史从不是单线前进的河流,而是在无数可能性中蜿蜒前行的轨迹。再说了,有毛主席坐镇,一切都不会出差错。
这一点,在四渡赤水中就可略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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