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保定京济医院门诊,做销售的张先生来就诊:“半年前出车祸后,一坐车就手抖冒冷汗,晚上总梦到撞车,控制不住。” 刘洪峰主任拍着他的肩解释:“这是应激创伤障碍。”有30多年经验的他,常拿烟雾报警器打比方:“就像报警器坏了,没火情还一直响,这病就是大脑警报器卡壳,危险过了还亮红灯,所以总紧张。”

早期信号:这些“不对劲”,是创伤在“提醒”
“好多人觉得‘过阵子就好’,其实早发现恢复快一倍。”刘洪峰主任说,他见过火灾后不敢开燃气灶的大姐,被抢后开着灯睡觉的小伙子,这些都不是“性格变怪”。他提醒家属:若身边人总反复想创伤细节、刻意回避相关人和事,或情绪变暴躁(比如张先生以前对孩子耐心,现在常吼),别不当回事,这是在说“需要帮忙”。

家庭支持:别让“别想了”成“二次伤害”
“家属常说‘别想那事了’,其实特伤人。”刘洪峰主任见过患者跟妻子说梦到车祸,妻子却嫌“晦气”,之后患者再也不倾诉。他支招:先当听众,别打断反复说事儿的患者;不想说就陪做小事,比如买菜、晒太阳;别逼对方“坚强”,说 “难受了跟我说,慢慢来”比讲道理管用。

治疗误区:“能扛过去”会耽误恢复
“不少人觉得‘扛扛就好’,结果越扛越重。”刘洪峰主任见过网约车李师傅,车祸后硬撑大半年,最后不敢出门才就医。他强调:“这病跟感冒一样要治,不是擦记忆,是调警报器。” 比如用认知行为疗法帮患者慢慢适应害怕的场景,必要时用药缓解失眠紧张。“之前有姑娘治疗后,从不敢坐公交到能陪妈逛公园,症状超一个月就赶紧来医院,早治少受罪。”